国学院学子作文选之《诗经》中的夫妇之道—韩震
《诗经》中的夫妇之道
孔子在《易经》中《序卦传》里讲“有天地然后有万物，有万物然后有男女，有男女然后有夫妇，有夫妇然后有父子，有父子然后有君臣，有君臣然后有上下，有上下然后礼仪有所错。”因此我们知道，天地初开，万物混成，人类分为男女降临于世界，而后五伦关系就此而形成。东莱吕氏曰：“男女者，三纲之本，万事之先也。”故一切的社会问题，都是从男女问题开始。而在男女问题之中，最为根本的和最引人关注就是夫妇问题。
《毛诗大序》言：“先王以是经夫妇，成孝敬，厚人伦，美教化，移风俗”。“经夫妇”就是建立夫妇的纲常，就是建立夫妻之道的大纲，用它来匡正夫妇之道。“经夫妇”之后，“成孝敬”家庭里面自然会上所施下所效。从而“成孝敬”，“厚人伦”是让家里的人伦厚重起来，“美教化”使家庭的伦理推广到社会中去，“移风俗”就最后达到移风易俗的目的。《诗经》最后的作用就是移风易俗，而入手点就是夫妇之道。
同时夫妇之道也是使我们通往君子之道的路途。《中庸》云：“君子之道，造端乎夫妇，及其至也，察乎天地。” 所以我们必须要清楚夫妇之道真正的内涵为何在？与我们的生活，修身，有何启发与何帮助？学生便对《诗经》中的夫妇之道进行阐述
一、《诗经》与婚姻
1、夫妇与修身
《大学》云：“自天子以至于庶人，壹是皆以修身为本。”古之人欲先治国、平天下，必先以身修家齐为先为前提。而《诗经.国风》之首篇《关雎》所言的“窈窕淑女，君子好求”便道出了婚姻修身问题。
《诗经》一开篇，就把美满婚姻的“标准”，定到那里。在后面的《周南》《召南》中，主人翁都是女子，因为家庭的中心是女子，女子有智慧、贤德、才干，一个家才有兴旺。家庭是否美满、和睦，要看这对夫妇的修养、境界。
《关雎》隶属于《周南》、《召南》此二地被文王所化，所有人都能得其性情之正。故周南前五篇，主要讲的是后妃之德。《关雎》举其全体而言。
《关雎》关关雎鸠，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，君子好逑。参差荇菜，左右流之。窈窕淑女，寤寐求之。 求之不得，寤寐思服。悠哉悠哉，辗转反侧。 参差荇菜，左右采之。窈窕淑女，琴瑟友之。参差荇菜，左右芼之。窈窕淑女，钟鼓乐之。
一句窈窕淑女，就讲清楚了后妃的所有品德。美心曰窈，美状曰窕，从内在到外貌，无一不包含。而淑，也是形容女子善、好之意。君子，最早在周朝时期本为贵族之统称，后来于春秋之封建社会则变成了士大夫的统称，也就是为官之人称君子，平民称小人。孔夫子认为君子不单指贵族或士大夫，而是“圣人之下，富有礼义规范的人，具有高道德标准的人”是儒家所追求的理想化人格。
只有这样品德美好的窈窕淑女，才是君子追求的好对象。二者门当户对，男子想要追求窈窕淑女。必须修身成之为君子。女子想要匹配君子，则要成其为窈窕淑女。两者互为良性循环，相辅相成，成就彼此。
如《郑风·女曰鸡鸣》一诗中就讲述了夫妇品德修身之间，互相成就的美好景象。
《女曰鸡鸣》女曰鸡鸣，士曰昧旦。子兴视夜，明星有烂。将翱将翔，弋凫与雁。 弋言加之，与子宜之。宜言饮酒，与子偕老。琴瑟在御，莫不静好。 知子之来之，杂佩以赠之。知子之顺之，杂佩以问之。知子之好之，杂佩以报之。
朱子言：“此诗人述贤夫妇相警戒之词。言女曰鸡鸣，以警其夫。而士日昧旦，则不止于鸡鸣矣。妇人又语其夫曰:若是, 则子可以起而视夜之如何。意者明星已出而烂然，则当翱翔而往，弋取凫雁而归矣。其相与警戒之言如此，则不留于宴昵之私，可知矣。”射者，男子之事。而中馈，妇人之职责。男主外，女主内，夫妇正，而家道成矣。这便是夫妇修身于现实生活的功效，家庭莫不静好，其和乐且不淫。
《鸡鸣》
鸡既鸣矣，朝既盈矣。匪鸡则鸣，苍蝇之声。 东方明矣，朝既昌矣。匪东方则明，月出之光。 虫飞薨薨，甘与子同梦。会且归矣，无庶予子憎。
朱子言：“言古之贤妃御于君所，至于将旦之时必告君日:鸡既鸣矣，会朝之臣既已盈矣。欲令君早起而视朝也。然其实非鸡之鸣也，乃苍蝇之声也。盖贤妃当夙兴之时，心常恐晚，故闻其似者而以为真。非其心存警畏而不留于逸欲，何以能此?故诗人叙其事而美之也。”言当此时，贤妃并不是不想与君主同寝同梦。而是群臣会朝廷之上，等待君不出，便会散朝而归。贤妃不想因自己之故，而使得君主被人憎恶。于此来看，贤妃之德行，小能安家，大能辅君。正如唯有德者能配高位，才能使得家庭和兴，国泰邦安。当然这一切的基础都以修身为本。
《葛覃》
葛之覃兮，施于中谷，维叶萋萋。黄鸟于飞，集于灌木，其鸣喈喈。 葛之覃兮，施于中谷，维叶莫莫。是刈是濩，为絺为绤，服之无斁。言告师氏，言告言归。薄污我私，薄浣我衣。害浣害否，归宁父母。
此诗为后妃所自作，故无赞美之词。然于此可以见其已贵而能勤，已富而能俭，已长而敬不弛于师傅，已嫁而孝不衰于父母。是皆德之厚，而人所难也。这些品德都是我们需要勉励而追求的，使自己每天日新其德。
现代人婚姻不幸，有一个原因是“身之不修”，没有成为君子，怎么配得佳人?现代人太过重视自己，太过重视自己的感性，“身之不修”，才会“家之不齐”。婚姻要幸福，要从修身开始。“窈窕淑女，君子好逑”讲的是婚姻中修身的问题。
2、夫妇与家齐
在自身品德修养越来越美好的同时，周围的环境会慢慢地改变，家庭自然和谐美好。二者紧密相连，环环相扣。
《樛木》
南有樛木，葛藟累之。乐只君子，福履绥之。 南有樛木，葛藟荒之。乐只君子，福履将之。南有樛木，葛藟萦之。乐只君子，福履成之。
此一诗就道出了家庭的和睦之情状。朱熹言：“后妃能待下而无嫉妒之心，故众妾乐其德而称愿之曰:南有樛木，则葛藟累之矣。乐只君子，则福履绥之矣。”
《周南 螽斯羽》一篇诗也是如此。
《螽斯羽》螽斯羽，诜诜兮。宜尔子孙，振振兮。 螽斯羽，薨薨兮。宜尔子孙。绳绳兮。 螽斯羽，揖揖兮。宜尔子孙，蛰蛰兮。
后妃不妒忌而子孙众多，故众妾以螽斯之群处和集而子孙众多比之，言其有是德而宜有是福也。这便再一次印证了孟子所言：“惟仁者宜在高位。不仁而在高位，是播其恶于众也。” 其词虽主于后妃，然其实则皆所以著明文王身修家齐之效也。
《鹊巢》维鹊有巢，维鸠居之。之子于归，百两御之。维鹊有巢，维鸠方之。之子于归，百两将之。 维鹊有巢，维鸠盈之。之子于归，百两成之。
以鹊巢起兴，言其婚礼之事，其内涵表达了朱熹所言：“南国诸侯被文王之化，能正心修身以齐其家;其女子亦被后妃之化，而有专静纯一之德。故嫁于诸侯，而其家人美之曰:维鹊有巢，则鸠来居之。是以之子于归，而百两迎之也。”诸侯之子嫁于诸侯，二者门当户对，合其婚姻之礼，其诗意美满和谐。
《采蘩》 于以采蘩？于沼于沚。于以用之？公侯之事。 于以采蘩？于涧之中。于以用之？公侯之宫。 被之僮僮，夙夜在公。被之祁祁，薄言还归。
《采蘋》 于以采蘋？南涧之滨。于以采藻？于彼行潦。于以盛之？维筐及筥。于以湘之？维锜及釜。于以奠之？宗室牖下。谁其尸之？有齐季女。
《采蘩》《采蘋》二诗讲述了，南国被文王之化，诸侯夫人能尽诚敬以奉祭祀，而其家人叙其事以美之也。诸侯与其夫人自身品德因文王而更加美好，能够持其家事，还能敬诚以奉其祭祀，此可见家齐身修之效。朱子也言：“鹊巢至采蘋，言夫人、大夫妻，以见当时国君、大夫被文王之化，而能修身以正其家也。”
《小星》 嘒彼小星，三五在东。肃肃宵征，夙夜在公。实命不同！ 嘒彼小星，维参与昴。肃肃宵征，抱衾与裯。实命不犹！
朱子言：“南国夫人承后妃之化，能不妒忌以惠其下，故其众妾美之如此。盖众妾进御于君，不敢当夕，见星而往，见星而还，故因所见以起兴。其于义无所取，特取“在东”、“在公”两字之相应耳。遂言其所以如此者，由其所赋之分不同于贵者，是以深以得御于君为夫人之惠，而不敢致怨于来往之勤也。这一篇诗的内涵朱子首先就讲南国夫人承后妃之化，能够不妒忌恩惠其下，众妾也纷纷美之如此，后妃首先做到了心怀宽容，能够修身，以正其家。其国之人及旁国之人，都能够纷纷效法，使得家庭莫不和睦美好。吕氏曰：“夫人无姑忌之行，而贱妾安于其命。所谓上好仁，而下必好义者也”仔细想想后妃和文王二位贤德之人，于家庭国家做了哪些呢？是否有其浩瀚的工程？怎么把天下国家治理那么好？学生愚见无非就是，孔子曰：“修己以敬、修己以安人、修己以安百姓。”如斯而矣已。
3、夫妇于国家
司马迁在《外戚世家》中谈到：若君子配得淑女，天下国家就兴;如果没有配到淑女，或者不是君子，天下就亡。周朝的兴起和三母有关(周文王的祖母太姜、母亲太任、妻子太姒)，有了这三母的教化，才出了周文王这样的贤王，才开启了周代八百年的江山。正如：
《麟之趾》
麟之趾，振振公子，于嗟麟兮。 麟之定，振振公姓，于嗟麟兮。 麟之角，振振公族，于嗟麟兮。
作为周南最后一篇和《关雎》相互呼应，若没有窈窕淑女的后妃，与品德光明丕显的文王，怎会有麟之趾王者之瑞的兴起，有非人力所致而自至者，故复以是终焉，非贤夫妇不能成就。
司马迁还讲到三朝之亡，亡在没有佳人：
“夏之亡也，亡于妹喜”夏桀亡国，是他宠幸妹喜，妹喜喜爱听“裂皂之声”，夏桀就找来天下丝绸撕给她听。
“商之亡也，亡于妲己”，纣王被杀是因为他宠幸妲己。妲己非常残暴，看见有孕妇走过，就要剖开孕妇的肚子，看是男是女。
“周之亡也，亡于褒姒”，周幽王为博得褒姒一笑，烽火戏诸侯，大失人心，被入侵的犬戎杀死。而《瞻卬》一篇更是清楚的记载了周幽王和褒姒的祸乱行为。
《瞻卬》瞻卬昊天，则不我惠。孔填不宁，降此大厉。邦靡有定，士民其瘵。蟊贼蟊疾，靡有夷届。罪罟不收，靡有夷瘳。 人有土田，女反有之。人有民人，女覆夺之。此宜无罪，女反收之。彼宜有罪，女覆说之。 哲夫成城，哲妇倾城。懿厥哲妇，为枭为鸱。妇有长舌，维厉之阶。乱匪降自天，生自妇人。匪教匪诲，时维妇寺。 鞫人忮忒。谮始竞背。岂曰不极？伊胡为慝？如贾三倍，君子是识。妇无公事，休其蚕织。 天何以剌？何神不富？舍尔介狄，维予胥忌。不吊不祥，威仪不类。人之云亡，邦国殄瘁。 天之降罔，维其优矣。人之云亡，心之忧矣。天之降罔，维其几矣。人之云亡，心之悲矣。觱沸槛泉，维其深矣。心之忧矣，宁自今矣？不自我先，不自我后。藐藐昊天，无不克巩。无忝皇祖，式救尔后。
诗中极尽讽刺之意，把周幽王昏聩、褒姒扰乱朝纲政纪的种种行为，以及贤良之人被迫的离散，层层展现出来。语气激昂，充满极端的愤慨和不平，表达了深刻的无奈与悲哀。诗中“乱匪降自天，生自妇人。”一词更是严厉的表达了对褒姒的深恶痛绝。国运濒危，政治混乱，诗人觉此都与她脱不开干系。认为上天降下的霍乱，都是因她而起。我们与此可以看到诗人词藻上的严厉，是源于内心的沉痛。其情感不可谓不深沉。朱子言：“言男子正位乎外，为国家之主，故有知则能立国。妇人以无非无仪为善，无所事暂，哲则适以覆国而已。故此懿美之哲妇，而反为枭鸱，盖以其多言而能为祸乱之梯也。若是则乱岂真自天降，如首章之说哉?特由此妇人而已。”
以此来看，窈窕淑女，谦谦君子，与国家天下兴亡有着关联。一个君子，只有配得淑人，才有安定的家庭，才会国家安康富足。
《大明》
明明在下，赫赫在上。天难忱斯，不易维王。天位殷适，使不挟四方。 挚仲氏任，自彼殷商，来嫁于周，曰嫔于京。乃及王季，维德之行。 大任有身，生此文王。维此文王，小心翼翼。昭事上帝，聿怀多福。厥德不回，以受方国。天监在下，有命既集。文王初载，天作之合。在洽之阳，在渭之涘。 文王嘉止，大邦有子。大邦有子，伣天之妹。文定厥祥，亲迎于渭。造舟为梁，不显其光。 有命自天，命此文王。于周于京，缵女维莘。长子维行，笃生武王。保右命尔，燮伐大商 殷商之旅，其会如林。矢于牧野，维予侯兴。上帝临女，无贰尔心。牧野洋洋，檀车煌煌，驷騵彭彭。维师尚父，时维鹰扬。凉彼武王，肆伐大商，会朝清明。
此篇先写王季受天命、娶太任、生文王，再写文王娶太姒、生武王，最后写到武王在姜太公辅佐下一举灭殷的史实。朱子言：“一章言天命无常，惟德是与。二章言王季、大任之德，以及文王。三章言文王之德。四章、五章、六章言文王、大姒之德，以及武王。七章言武王伐纣。八章言武王克商，以终首章之意。”其中贯穿下来无非就是一个“德”字。首先第一章就讲了，天命是无常的。只有德行才是真实不虚的。其诗篇第二章讲述:“挚国任家二姑娘来自殷商诸侯，驾到周朝做新娘，和王季一起推行德政，而后有身孕，生下文王。文王品德光明不邪，可以承祖先之基业，使得四方之国来附。” 而后章讲述:“于周于京，缵女维莘。长子维行，笃生武王。保右命尔，燮伐大商”其中最奇妙最有意思的便是，文王夫妇生下武王，文意接下来就讲，这是天命所助，天保佑。顺着天命去发大商。从此来看，这不仅仅是天命到周朝，更是对于文王夫妇的贤德品行最高的赞美。观全篇诗中以大量的词藻，描写周代贤王，迎娶“窈窕淑女”的事情，其德行延绵于子子孙孙，承接天命，伐大商，周朝立。更是让我们清楚了在上位的贤德夫妇于国家的重要性。
《桃夭》
桃之夭夭，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，宜其室家。桃之夭夭，有蕡其实。之子于归，宜其家室。桃之夭夭，其叶蓁蓁。之子于归，宜其家人。
诗人由柔嫩的桃枝、鲜艳耀眼的桃花，兴起到年轻美貌的新娘，周礼:“仲春令会男女。”然则桃之有华，正婚姻之时也。知道新娘能够宜其室家。而朱子言：“此诗之背后表达了文王之化，自家而国，男女以正，婚姻以时。故诗人因所见以起兴，而叹其女子之贤，知其必有以宜其室家也。
《芣苡》采采芣苡，薄言采之。采采芣苡，薄言有之。采采芣苡，薄言掇之。采采芣苡，薄言捋之。采采芣苡，薄言袺之。采采芣苡，薄言襭之。
《芣苡》是一首妇女采芣苡时所唱的歌曲。一个晴朗的日子，一群妇女相互招呼着，到野外去采芣苡。她们一边采集，一边歌唱，充满了欢乐之情。而且诗中的“掇”、“捋”、“袺”、“襭”几个字，还使人想象出妇女们采摘时娴熟灵巧的姿态和辛劳忙碌的景象。末章写的是经过欢快的劳动，芣苡越采越多的情景。朱子言：“化行俗美，家室和平，妇人无事，相与采此苯苜，而赋其事以相乐也。”桃夭、兔罝、芣苢，此三篇皆为文王家齐而国治之效。于此又可见在上位的贤德夫妇于国家的重要性。
二、结语
孟子讲：“天下下之本在国，国之本在家，家之本在身。”我们反之向上推，便可以得出，身不修，则家不齐，家不齐则国不正，国不正则天下乱矣。故夫妇之道、与其身修、其家庭、其国家、其天下，都有着莫大的关系。一对夫妇可以组成一个家庭。千万个家庭便成为了国家。程子曰:“天下之治，正家为先。天下之家正，则天下治矣。《诗经》二南，便讲述了正家之道也。陈后妃、夫人、大夫妻之德，推之士庶人之家，一也。故使邦国至于乡党皆用之，自朝廷至于委巷，莫不讴吟讽诵，所以风化天下。”孔子曰：“不学诗，无以言；不学礼，无以立。”子曰：“诵诗三百，授之以政，不达，使于四方，不能专对，虽多，亦奚以为？”孔夫子教人主要使用《诗经》，而《诗经》主要讲了男女夫妇之道。其中有100多首涉及到婚姻爱情、夫妇伦理，其中50多首直接写夫妇之大道，另外诗篇间接描写了婚姻之礼。可见占比之重。其实最终我们还是要回到对于窈窕淑女与谦谦君子的诚切追求，方得夫妇之大道。
评语：文章文体初备，思虑渐成。次第论述，不失其正。文章本于道而述，以夫妇之道通贯全篇，故多有深解。行文流畅，词句通俗而不失优美，兼述议论而不显晦涩，不失文章之标准，渐成清新之文风，长此精进，则大有可为。
(时间：2022-06-20 来源：)
上一篇：国学院学子作文选之《诗经》中的理想—刘佳明
下一篇：国学院学子作文选之《诗经》中的道法自然—韩明辰
|
